我叫阿高斯,隸屬於黯刃騎士團,種族據稱是德萊尼(雖然我不太記得出生地的事情),職業是死亡騎士,而且還是以召喚死者或是引爆屍首為主要技能的穢邪者。

記憶與靈魂的奇妙在於其不可捉摸,而且永遠不會在你期望的時候出現。像我,在之前可以毫不猶豫的殺害那些血色十字軍的渣滓,為了巫妖王的榮耀而戰;但是在薩沙里安與寇爾提拉兩位大人之間的情誼裡,我卻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情景,一個模糊的影子向我伸出手,之後記憶就斷掉了。

回到果園,薩沙里安大人要求我去找瘟疫之拳大隊長談話,位在被我軍焚毀的大教堂邊。

「該死的小蛆蟲,你該早點到的,你遲太久了。算了,總之主人要你進行一件事,在後頭那個房舍內有一群銀色黎明的渣滓,你呢就進去處決掉你該處決的那個然後回來跟我回話,就這樣,快滾!!」"待人和藹”的大隊長就這樣把我指派前往那間原本是赤紅之焰禮拜堂宿舍的臨時牢房去。

走入那臨時牢房,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跪在地上與我同族的男子-「公正」伐洛克,應該就是大隊長要我處決的囚犯。

原本老伐洛克是從容就義;但當他看到我卻驚愕的差點說不出話來,我想他應該認識我,而他所述說的一切也深深觸動我的心,就在回憶漸漸浮現的當下,卻突然的模糊而空白了起來。

『小子,為了未來好,你先不要記得比較妥當。』沒來由的,心裡傳來不屬於巫妖王大人的話,那是個輕細,甜膩,還有著怪異感的男子聲音。

他說完這話之後,我竟開始不照自己的意願活動了起來「可憐的老公正,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但可惜現在的我不是我,你白費心了。」低沉的我的嗓音自我的聲帶我的身體裡發出,但那不屬於我,我像是被分成了兩半,被綁起來的一半看著事情的發展,而另一半則毫不考慮的主導著事情的進度。

完全不知道事情發展的老伐洛克臉色黯淡了下來;認命的死在我的刀下,當我驚覺時,我的左眼流下了一滴淚,滴在那犧牲生命彌留的老公正身上,這滴淚讓伐洛克露出微笑含笑而逝。

我想起來了,我出生的時候,伐洛克和費倫曾在我的命名儀式上大吵過,因為他不同意費倫居然拿一本伊斯利自不知道哪個時空購來轉賣的二手書籍內選個悲劇神侍之名當我的名字。

百眼的巨人阿高斯,神話裡神后的侍從,擁有上百顆眼睛的強者怪物,在他的看守下幾乎沒人能夠通過他的視線範圍,能夠永不休止的守護想守護的東西,直到因為奉了神后的命令看守一頭由神王的外遇所變身的母牛而被神王派遣的小偷神用豎琴催眠而殺死。

曾經為了這個名字而自我封閉過,直到一封不具名的信出現在我的信箱中,上面寫說:”如果不看結局,你認為百眼巨人是怎樣的角色?”這短短的一句話讓我豁然開朗,排除結局阿高斯無疑是一個忠誠到足以令那位神后無保留信任的戰士,其忠誠令神后感念到擷取其眼置於孔雀尾翎之上長伴神后左右。而我,做得到嗎?

「別忘了費倫是一位預言者,這是費倫藉著聖光與元素所預見到的一切,所以沒有理由懷疑不是嗎?」我的薩滿兄長艾爾帕倫在知道我的心結之後這麼開導我。而今原本還有疑慮的我,在成為死騎之後已經理解了費倫的預言,我們死騎尤其是穢邪者發動死亡軍團的時候不正是擁有千百顆眼睛、視野遍及周圍三百六十度的戰鬥機器嗎?

巫妖王不可否認是個強者也是我們所有死騎的統帥;但是不知怎地,經過這個事件,我覺得我抽離了對他的熱誠,只覺得他令人寒心。「阿高斯啊,這念頭可以想;但不是現在,你現在的念頭和其他的感情我雖然掩蓋住了,但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死騎都是好演員,運用你的演技演齣不使阿薩斯起疑的好戲吧。」那輕細的噁心嗓音漸漸淡去,而我也恢復了自己的控制力,演技……也對,阿薩斯給了死騎們其中一個傳承就是那騙死人不償命的騙術與演技,現在就是把它發揚光大的時刻。

擦掉淚痕,強迫自己嘴角微揚,裝做無事的走出監牢,即便瘟疫之拳大隊長懷疑,巫妖王的思想波不斷在意志裡橫掃,依然沒有發現我的不同。想來那異次元的存在所用的思想掩蓋方法應該很巧妙,巧妙到巫妖王那巨細靡遺的探查都徒勞無功,若不是直接經歷過,我也不敢相信剛剛的一切包括了回憶竟一絲半點都沒讓巫妖王窺探到,他似乎只有看到老伐洛克對我勸說,而我冷酷的對他處刑這點而已。

獲得他想要的一切之後,巫妖王便不再懷疑我;但我自其他死騎的眼裡倒是發現了好幾位有熟悉的目光,跟我一樣內含某種欺瞞的眼神,既然都開始對巫妖王爾虞我詐那就別說破以免引火焚身。

到了跟著達瑞安‧莫格萊尼大人進攻聖光之願大教堂,在提里奧‧弗丁大人與聖光之願教堂內埋藏的聖物的威力下,黯刃騎士團慘敗,而我們成了巫妖王的棄子,當他放棄我們的那瞬間,有人崩潰,有人痛哭;但是更多人是跟我一樣帶著漠然與放鬆,甚至是寇爾提拉與薩沙里安兩位大人也不自覺的帶了一抹無法查覺的微笑,所有屬於黯刃的死騎全部獲得如被遺忘者一樣的自由,在弗丁大人的勸說下,我們由達瑞安大人為首接受了銀色北伐軍的加盟。

將黯黑堡的內亂平定之後,我們分別接下寫給聯盟國王與部落大酋長的信;當我接到信的當下,紙張下另類的觸感讓我愕然了一下,越過傳送門,在暴風城大門口我才詳細檢視了信封,信封本身沒有問題;但是信封下卻黏了一張用艾蘭里晶化木的樹皮與一些德拉諾特有植物的纖維製成的短箋,是那位無名氏的信”你該猜出來了吧,介入你跟巫妖王之間聯繫讓你得回自我的人是我,以後我們有更多時間相處,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但是如果你有疑問或是覺得自己有麻煩可以寫信問我,只要把信塞到信箱裡即可,最後一句話要跟你說,你的背後永遠有我幫著”這下好了,這封信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理由,我也因此挺過了暴風城居民的垃圾雨大陣,晉見瓦里安國王。

別人大概是往黑暗之門而去;但是我依然忘不掉老公正的話以及過去死騎時候的行為,所以我走了一趟血謎島回頭去晉見費倫,並且跟著那些小朋友解任務,各大主城新手村逛了個透贖罪到了底才前往我們與獸人的故鄉德拉諾;但是我沒有對著任務狂解,而是在這個破碎的大地上騎著我的戰馬閒晃。

在德拉諾閒逛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叫做SEBA的異世界人類女性作者的書在這裡暢銷,氾濫的程度真論規模不比天譴軍團的瘟疫來的小,據稱納魯們還有大法師卡德加也是這作者的狂熱粉絲(不知道粉絲是什麼意思,那能吃嗎?),打死不承認的阿達歐居然被人目擊拿著夜色系列的口袋本在邊接待冒險者時邊偷看,它的音階因此亂了三度……

對於這些傳聞我一直嗤之以鼻,直到為了任務需要跑到風暴之尖聯合團大本營晉見完王子(話說眼角餘光有瞄到王子左側腰部繃帶有薄薄的方形突起,還有一點小小的顏料紅顯眼的露在他繃帶邊)之後在那裡閒逛,第一眼就被商人的時空膠囊內那一排排的SEBA系列作品給深深吸引住了。

當那群伊斯利拿著那些書本出來兜售的時候,原本我還不太相信我會沉迷下去;但是當我看完三十銀的試閱本(那些繃帶木乃伊是奸商,而且還是比藏寶的綠皮妖怪更奸的死要錢……),逐字逐句的看過那位叫做龍史的小姐與塔貝薩大師的對談,我最後只有三個字充斥並清楚的知道我完蛋了(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等到恢復理智,伊斯利手上那些書籍已經堆在包包裡了(我乾扁的錢包和千辛萬苦積下來的徽章就這樣毫無疑慮的人間蒸發)

但還是只有”然後呢”這三個字讓我知道我陷的更深了……(現在我覺得伊斯利真的很識貨;只不過還是死要錢就對了)

撐起所剩無幾的理智寫信給那個無名氏,得到的回音除了滿紙的”哈”以外就是一句話:"我還希望能花更多錢把那作者的全套書買下來呢,既然沉下去了,那就更深一點吧XD"

這下終於搞懂禍源自哪來的了……囧rz

所以我這輩子已經被書被文字耍著玩玩到底了(行動:聳肩無奈)

嗚啊~~~~(死騎經穢邪系天賦加強版技能”不死軍團”強力發動,N隻食屍鬼與死騎一起目露兇光敲擊手上的水杯) 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呢?~~~~(不斷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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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這文靈感和風格都是SEBA蝴蝶大的"無之嘆息",我寫的很爛,請各位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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