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好久了,原本的驚慌和恐懼已經被麻木和絕望所代替,他不想活動;實際上他自一出生開始就無法靠自己的意志活動。

 

    說來也很好笑,他有手有腳,勻稱的身材,一雙單純而深邃的黑色眼珠與一身柔軟滑嫩讓人不禁想摟抱的柔順毛皮,還有一套帥氣的黑色燕尾服和一個黑色的蝴蝶結把他的英挺和優雅完全的襯托出來,這樣的他一向是女孩子的最愛,可是他有手腳卻不能移動,有眼睛卻只有透出惹人憐愛的單純目光而無讓人看出他心情的能力,有口無言,有身材卻僅只能用來當衣架子。

 

    有時他很想哭;只是當她們發現他眼睛上的淚水,她們會把他跟一堆的乾燥劑放在一起「潮濕會生蛀蟲,他會被蛀壞的。」她們的父母這樣的教導擁有他和他的同胞的她們,而他的同胞就這樣被她們玩弄,玩膩了可能像他一樣被囚禁了起來,也可能跟其餘的垃圾一樣被丟進垃圾桶,最後等著他們的可能是被埋在深深的土堆裡或是被熊熊烈火燒掉。

 

    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悲哀,至少在他糊裡糊塗的被關進來前,他跟擁有他的她曾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還記得他出生的時候,他跟他的同胞排排坐在店家的架子上,她一見到他就緊緊摟著,即使她的父母多麼不願意她帶他回去,她依然還是固執己見,甚至不惜賴在店家內哭鬧。

等到他被她帶回家之後,她更是每天幾乎二十四小時摟著他不放,之後他伴著她度過了數十個春夏秋冬,看著她從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溫柔婉約的小姑娘;從不懂世事到多愁善感,從玩樂至上到青澀初嚐,他默默的看著她的喜怒哀樂,就像他的宿命般,他承受著她的悲哀與淚水,分享她的喜樂與笑容;即使他口不能言,他依然還是給予她無盡的支持和鼓勵。

 

    他不會忘記那天,她憔悴的回到房間,抱著許久沒抱過的他,一邊流著晶瑩剔透的淚,一邊對他那樣的訴說:「派布,我好傷心,他居然當著我的面說他愛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不是我,他難道不知道我深深的愛著他嗎?為了他我甚至放棄了一切啊!!如果他不愛我,那我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你也會這樣覺得對吧,算了,我累了,你也不必陪著我了,讓我自己度過這一個漫漫的夜吧。派布,對不起。」

    狂亂而憔悴的她對他說完這話之後就把他放進這個黑色的櫃子深處,隨著門漸漸地闔上,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唯一的一次希望自己能行動來阻止門板闔上;可是他依然只是坐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那無情的門把最後的一絲光芒給奪走………

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一切了,她不再擁抱他,對他而言雖然會有著深深的失落感;但是這也不壞不是嗎,畢竟她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小女娃了,反正自己在她的眼裡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物,她還記得把他擺在乾燥的地方他就該叩謝她的大恩大德了,他是這樣子想的,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好過一般,灰塵和髒汙彷如薄紗般一層層的輕輕覆蓋在他身上,跟他共同待在這裡的蜘蛛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結網意圖捕捉那不可能闖入這裡的昆蟲,他的眼睛上有著一層濛濛的灰,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慨,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與絕望………

「爸爸,這裡就是娜麗姑姑以前住的房間嗎?」一個稚嫩的小女孩聲音驚醒了沉浸在回憶裡的他「是啊,妳姑姑生前最喜歡待在這個地方跟她的玩偶熊玩家家酒了;只是她居然會想不開,年紀輕輕的就為愛自殺,那隻玩偶熊在她死了之後也消失了,可能是被她帶走了吧。」

 

一個不勝懷念的低沉嗓音溫柔的回應那個小姑娘「那,那隻熊熊叫什麼名字啊?」「牠叫做派布,妳姑姑在為牠取名字的時候,為了不忘記還在牠的左腳板上縫上牠的名字呢。」

 

他在講他嗎?她那次在他腳板上做的那件事原來是替他取名字啊,難怪會這麼不舒服,可是她死了!?難怪她會對他說那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話,這樣一來環節就全搭上了

 

「爸爸,這個櫃子好奇怪唷,可不可以打開?」小女孩站在他被關的櫃子前面這樣子問著。

 

……..好吧。我來打開。……..小琪你看!!」小女孩的爸爸猶豫了一下,為了不讓小女孩傷心,小女孩的爸爸把已經鏽蝕斑斑的櫃子門緩緩的拉開,一道溫暖而略嫌刺眼的陽光湧進他蒙上灰塵的雙眼,他還沒來的及適應,一雙稚嫩的手已經把他給抱了出來「爸爸,牠就是派布對吧!?牠好可愛啊!!小琪完全不嫌他髒污,像娜麗一樣把他緊緊的擁在懷中,讓他驚慌失措「那麼黑又那麼髒的地方,派布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跟我回去吧,我會比姑姑還要更加愛惜你的。」

 

可是我怕我會再度帶給妳不幸啊,他的心裡這樣吶喊著「不用擔心,你不會帶給任何人厄運的,因為你是帶給別人好運的玩具熊啊,而且現在你有了我,我也有了你,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彷彿是透析了派布他的心理,小琪在他的耳朵邊輕輕的呢喃著。

 

此後,布偶熊派布有了新主人,久違的真誠笑靨再度出現在他的臉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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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自己寫完後回頭會看到有感覺的文

 

各位小女孩們還記得自己的第一個布偶娃娃現在在哪嗎?

 

而各位小男生的第一個玩具又丟到哪去了?

 

SO 我寫了以上這篇文

 

紀念所有男生女生的第一個玩具

 

這大概是前幾年的作品

 

說有多爛就有多爛

 

不想看請自己選擇回主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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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高斯,隸屬於黯刃騎士團,種族據稱是德萊尼(雖然我不太記得出生地的事情),職業是死亡騎士,而且還是以召喚死者或是引爆屍首為主要技能的穢邪者。

記憶與靈魂的奇妙在於其不可捉摸,而且永遠不會在你期望的時候出現。像我,在之前可以毫不猶豫的殺害那些血色十字軍的渣滓,為了巫妖王的榮耀而戰;但是在薩沙里安與寇爾提拉兩位大人之間的情誼裡,我卻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情景,一個模糊的影子向我伸出手,之後記憶就斷掉了。

回到果園,薩沙里安大人要求我去找瘟疫之拳大隊長談話,位在被我軍焚毀的大教堂邊。

「該死的小蛆蟲,你該早點到的,你遲太久了。算了,總之主人要你進行一件事,在後頭那個房舍內有一群銀色黎明的渣滓,你呢就進去處決掉你該處決的那個然後回來跟我回話,就這樣,快滾!!」"待人和藹”的大隊長就這樣把我指派前往那間原本是赤紅之焰禮拜堂宿舍的臨時牢房去。

走入那臨時牢房,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跪在地上與我同族的男子-「公正」伐洛克,應該就是大隊長要我處決的囚犯。

原本老伐洛克是從容就義;但當他看到我卻驚愕的差點說不出話來,我想他應該認識我,而他所述說的一切也深深觸動我的心,就在回憶漸漸浮現的當下,卻突然的模糊而空白了起來。

『小子,為了未來好,你先不要記得比較妥當。』沒來由的,心裡傳來不屬於巫妖王大人的話,那是個輕細,甜膩,還有著怪異感的男子聲音。

他說完這話之後,我竟開始不照自己的意願活動了起來「可憐的老公正,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但可惜現在的我不是我,你白費心了。」低沉的我的嗓音自我的聲帶我的身體裡發出,但那不屬於我,我像是被分成了兩半,被綁起來的一半看著事情的發展,而另一半則毫不考慮的主導著事情的進度。

完全不知道事情發展的老伐洛克臉色黯淡了下來;認命的死在我的刀下,當我驚覺時,我的左眼流下了一滴淚,滴在那犧牲生命彌留的老公正身上,這滴淚讓伐洛克露出微笑含笑而逝。

我想起來了,我出生的時候,伐洛克和費倫曾在我的命名儀式上大吵過,因為他不同意費倫居然拿一本伊斯利自不知道哪個時空購來轉賣的二手書籍內選個悲劇神侍之名當我的名字。

百眼的巨人阿高斯,神話裡神后的侍從,擁有上百顆眼睛的強者怪物,在他的看守下幾乎沒人能夠通過他的視線範圍,能夠永不休止的守護想守護的東西,直到因為奉了神后的命令看守一頭由神王的外遇所變身的母牛而被神王派遣的小偷神用豎琴催眠而殺死。

曾經為了這個名字而自我封閉過,直到一封不具名的信出現在我的信箱中,上面寫說:”如果不看結局,你認為百眼巨人是怎樣的角色?”這短短的一句話讓我豁然開朗,排除結局阿高斯無疑是一個忠誠到足以令那位神后無保留信任的戰士,其忠誠令神后感念到擷取其眼置於孔雀尾翎之上長伴神后左右。而我,做得到嗎?

「別忘了費倫是一位預言者,這是費倫藉著聖光與元素所預見到的一切,所以沒有理由懷疑不是嗎?」我的薩滿兄長艾爾帕倫在知道我的心結之後這麼開導我。而今原本還有疑慮的我,在成為死騎之後已經理解了費倫的預言,我們死騎尤其是穢邪者發動死亡軍團的時候不正是擁有千百顆眼睛、視野遍及周圍三百六十度的戰鬥機器嗎?

巫妖王不可否認是個強者也是我們所有死騎的統帥;但是不知怎地,經過這個事件,我覺得我抽離了對他的熱誠,只覺得他令人寒心。「阿高斯啊,這念頭可以想;但不是現在,你現在的念頭和其他的感情我雖然掩蓋住了,但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死騎都是好演員,運用你的演技演齣不使阿薩斯起疑的好戲吧。」那輕細的噁心嗓音漸漸淡去,而我也恢復了自己的控制力,演技……也對,阿薩斯給了死騎們其中一個傳承就是那騙死人不償命的騙術與演技,現在就是把它發揚光大的時刻。

擦掉淚痕,強迫自己嘴角微揚,裝做無事的走出監牢,即便瘟疫之拳大隊長懷疑,巫妖王的思想波不斷在意志裡橫掃,依然沒有發現我的不同。想來那異次元的存在所用的思想掩蓋方法應該很巧妙,巧妙到巫妖王那巨細靡遺的探查都徒勞無功,若不是直接經歷過,我也不敢相信剛剛的一切包括了回憶竟一絲半點都沒讓巫妖王窺探到,他似乎只有看到老伐洛克對我勸說,而我冷酷的對他處刑這點而已。

獲得他想要的一切之後,巫妖王便不再懷疑我;但我自其他死騎的眼裡倒是發現了好幾位有熟悉的目光,跟我一樣內含某種欺瞞的眼神,既然都開始對巫妖王爾虞我詐那就別說破以免引火焚身。

到了跟著達瑞安‧莫格萊尼大人進攻聖光之願大教堂,在提里奧‧弗丁大人與聖光之願教堂內埋藏的聖物的威力下,黯刃騎士團慘敗,而我們成了巫妖王的棄子,當他放棄我們的那瞬間,有人崩潰,有人痛哭;但是更多人是跟我一樣帶著漠然與放鬆,甚至是寇爾提拉與薩沙里安兩位大人也不自覺的帶了一抹無法查覺的微笑,所有屬於黯刃的死騎全部獲得如被遺忘者一樣的自由,在弗丁大人的勸說下,我們由達瑞安大人為首接受了銀色北伐軍的加盟。

將黯黑堡的內亂平定之後,我們分別接下寫給聯盟國王與部落大酋長的信;當我接到信的當下,紙張下另類的觸感讓我愕然了一下,越過傳送門,在暴風城大門口我才詳細檢視了信封,信封本身沒有問題;但是信封下卻黏了一張用艾蘭里晶化木的樹皮與一些德拉諾特有植物的纖維製成的短箋,是那位無名氏的信”你該猜出來了吧,介入你跟巫妖王之間聯繫讓你得回自我的人是我,以後我們有更多時間相處,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但是如果你有疑問或是覺得自己有麻煩可以寫信問我,只要把信塞到信箱裡即可,最後一句話要跟你說,你的背後永遠有我幫著”這下好了,這封信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理由,我也因此挺過了暴風城居民的垃圾雨大陣,晉見瓦里安國王。

別人大概是往黑暗之門而去;但是我依然忘不掉老公正的話以及過去死騎時候的行為,所以我走了一趟血謎島回頭去晉見費倫,並且跟著那些小朋友解任務,各大主城新手村逛了個透贖罪到了底才前往我們與獸人的故鄉德拉諾;但是我沒有對著任務狂解,而是在這個破碎的大地上騎著我的戰馬閒晃。

在德拉諾閒逛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叫做SEBA的異世界人類女性作者的書在這裡暢銷,氾濫的程度真論規模不比天譴軍團的瘟疫來的小,據稱納魯們還有大法師卡德加也是這作者的狂熱粉絲(不知道粉絲是什麼意思,那能吃嗎?),打死不承認的阿達歐居然被人目擊拿著夜色系列的口袋本在邊接待冒險者時邊偷看,它的音階因此亂了三度……

對於這些傳聞我一直嗤之以鼻,直到為了任務需要跑到風暴之尖聯合團大本營晉見完王子(話說眼角餘光有瞄到王子左側腰部繃帶有薄薄的方形突起,還有一點小小的顏料紅顯眼的露在他繃帶邊)之後在那裡閒逛,第一眼就被商人的時空膠囊內那一排排的SEBA系列作品給深深吸引住了。

當那群伊斯利拿著那些書本出來兜售的時候,原本我還不太相信我會沉迷下去;但是當我看完三十銀的試閱本(那些繃帶木乃伊是奸商,而且還是比藏寶的綠皮妖怪更奸的死要錢……),逐字逐句的看過那位叫做龍史的小姐與塔貝薩大師的對談,我最後只有三個字充斥並清楚的知道我完蛋了(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等到恢復理智,伊斯利手上那些書籍已經堆在包包裡了(我乾扁的錢包和千辛萬苦積下來的徽章就這樣毫無疑慮的人間蒸發)

但還是只有”然後呢”這三個字讓我知道我陷的更深了……(現在我覺得伊斯利真的很識貨;只不過還是死要錢就對了)

撐起所剩無幾的理智寫信給那個無名氏,得到的回音除了滿紙的”哈”以外就是一句話:"我還希望能花更多錢把那作者的全套書買下來呢,既然沉下去了,那就更深一點吧XD"

這下終於搞懂禍源自哪來的了……囧rz

所以我這輩子已經被書被文字耍著玩玩到底了(行動:聳肩無奈)

嗚啊~~~~(死騎經穢邪系天賦加強版技能”不死軍團”強力發動,N隻食屍鬼與死騎一起目露兇光敲擊手上的水杯) 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呢?~~~~(不斷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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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這文靈感和風格都是SEBA蝴蝶大的"無之嘆息",我寫的很爛,請各位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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